行。其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想一个人静静。”
“……”
“可以吗?”
姜秧穗到底下楼去了。临去前,交代女儿,“你走之前,同舅舅他们打个招呼。叫你来没有别的意思,是舅舅舅妈那头想着你今年三十岁,问问你想怎么办的。”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湮灭去,曲开颜把手里的桔子罐头搁到几案、坐回沙发上,自顾自翻包里的烟,烟找到了,却发现没带火机。
挫败之余,生生把手里的软烟盒揉皱了,扔到一隅角落里。
与此同时,阳台角落重帘之后有湿雨的风撩动了下。伴随着些嗡嗡声,机械且规律,随即戛然而止。
沙发上的人鬼使神差般地窥视着那一隅须臾,忖度的眉眼,她没有动弹,只是口吻不大好的冲着那一处,“听够了吧!”
她一向听觉很灵敏,即便气性大得很,也不影响判断,刚刚那是手机的震动声。
因为某些缘故,曲开颜耳濡目染娱乐圈许多下作的手段。
陈家今天混进来些狗仔私家侦探也不是没可能,曲开颜和江岑可是有保密协议的。她想着刚才她浑说了些什么,家务事不要紧,牵扯到江岑那厮,他又要号丧了。
“有胆量听,没胆量出来了?告诉你,哥们,你除非从阳台上翻下去,不然,你休想出得了陈家的门。”
曲开颜还坐在沙发上,撩头发拢衣服的,她一顿火来得快去得也快。闺蜜圈里那些个姐妹老打趣她,哪怕是去死的路上,开颜都得惦记着诈尸起来补个妆。
是的,曲开颜这个人,死也要死得最漂亮。
她一心一意当外面那个是没品的娱记,正摆她大小姐兼江岑前女友的谱呢,绿丝绒幕后,有人挑帘而出。
目光短阵相接,曲开颜愣了一下……这一愣反倒是破功了,像那烧红的火剪,一下子投进冷水里,滋滋冒响地……被迫降温了。
随即目光一紧,呵,真有个大活人。
还是个衣冠楚楚的大高个儿,目测180+。长得……她一时词穷。
脑海里只想到陈心扉她们这个年纪,怎么描述江岑的,哦——
让人着迷觉得自己恋爱了,同时,也觉得自己失恋了。
原来美这种东西,让人这么有得失心。
对面,周乘既几步走进厅里,手上的手机落袋去,握拳在唇边轻咳了声,用一种自认理亏但光明利落的口吻郑重解释也作抱歉,“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我只是在外面接了通电话。”
真诚是必杀技,然而,他的脸比他的话杀人些。
曲开颜岿然不动,收收刚才扬起的下巴,同时,也收敛起一时的审美心,重新抱起几案上那瓶她怎么也打不开的罐头。该死的,她原本想骂人的,于是顺势牵连的口吻,“我不稀罕信你们任何人。”
周乘既无可无不可地礼貌颔首,随即,抬脚想离开。
听到对面女人再问他,“你确定不是狗仔?”
“我确定。”
“那一个大男人趴人家墙角?”
周乘既轻微地蹙眉,他不介意再解释一遍,他为什么缘故、“先”她之前跑到阳台上去的。
“那打完电话为什么不出来?”
“因为小姐你来了、”
“……”沙发上的女人闻言,傲慢如斯地撩撩眼皮投一眼他,听他再道:“并和陈总的女儿……无缝连接地吵起嘴来。”
“听到了些什么?”大小姐说话很不客气,大有威逼警告的傲慢。
有人再一次直给,“除了明白了你与陈总家庭的社会既定事实关系,其他都没往心里记。”
曲开颜这才仰头,视线全落在他的脸上。他站的位置,正好遮住了头顶上的光。
“你是陈适逢的员工?”
“是。”
对面人即刻没了兴趣。
周乘既看在眼里,打破沉默的诘问,“需要给你看一下证件吗?”
曲开颜起身就要走。风风火火地,大衣外套、名牌手袋,手里那瓶古早的桔子罐头。
她的脚步声到达楼梯口,里头的周乘既才动身的。
不巧,刻意落后的几步,还是被楼下上来的不速之客截住了。
曲开颜前脚停在楼梯口,周乘既后脚非主观意愿地跟上了。
她傲慢落拓地挡在楼梯口,造成的“交通堵塞”在楼下涉级上来的二人眼里,就有点不伦不类的……“邂逅”嫌疑。
姜柏亭见小妹从楼上下来,一脸的懊糟样,就晓得母女俩又不对付了。于是即刻从络绎的敬酒队伍里脱身出来,身后跟着的顾家的小子,顾东民追求开颜好长时间了。
作为娘舅,姜柏亭对这一大一小两个外甥女自认一碗水端平。但这些年,窝里斗的你多我少的没消停过。
姜柏亭不是小妹,训斥起来,还是说开颜的多。你是姐姐,你大些,这老和妹妹不一团和气的,传出去,要说你不懂事、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