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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繁华尽(一)(1 / 2)

梅月婵和梅君,直到三天后才又回到陆家。

那天一出门,恰好与陆豫迎面相遇。他应该是一路走来的,浑身覆满了雪花,面色憔悴。梅月婵知道,往事被层层撕破,陆家所有人的关系已非往昔,像一面破碎的镜子,布满伤痕。

于陆豫而言,一边是生父一边是亲生母亲,该为生母追逃凶手还是帮生父脱离罪责?无论哪一条路,都会象拔出带血连肉的兽夹。

“二哥,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很为难。”

“死的人已经死了,不说了。活着的人尽量让他少受点罪吧,毕竟年纪也大了。水月也这么劝我。”陆豫压抑地长叹。

“水月?”梅月婵疑惑,但瞬间好像意识到什么。

“嗯。”陆豫咧了咧嘴角,有些无措地胡乱挠了两下头发:“本来今天说好一起来的,下雪了没让她来。她有身孕不方便。”两个人匆匆说了几句,要走时,陆豫迟疑着问:“弟妹家中,是不是有个‘紫月瓶’?”

陆豫的岳父和妻弟在这段时间,曾不惜余力打通关系为陆伯平的事奔走,中间人回话时,有意无意地暗示梅家的“紫月瓶”或许能帮助陆家化解难关。

赶到梅家后,整理完东西,天色已经黑透。有邻居来找,给梅月婵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梅月婵百感交集,泪水涟涟读完母亲费尽周折托人捎回来的信,彻夜无眠。信中说姐姐刚生下一个男婴,她想留下照顾姐姐,等孩子两三岁后,就尽快回来。按照信上的时间是在端午前后,一转眼,竟然半年已经过去。

雪夜里,梅月婵再次梦到自己置身无人的山谷,一片陌生的山谷。她经常会被困在那个梦当中,总会有一片莫名的光吸引她身不由己的前往,仿佛一种召唤,当她忐忑不安的融身于那片光时,连她的身体也化作光芒,随着那片光消散,不复存在。

第二天,返回途中路过二龙山。风消雪止,白雪覆盖的山峦不失苍凉肃穆的华丽,皑皑白雪映射着太阳的光芒,像是一种神迹。偏巧,肃穆的钟声在跌宕的山间隐隐传来。

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举目四望,自有一种让人心静的澄明。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广志依然是一种与世无争的心平气和。

“死亡也是一种解脱,那我们又何必执着??最后的最后,或许永远找不到结局。”梅月婵双眸困惑。

广志知道梅月婵必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她心思清纯,天生有一种出尘的气韵,所有的心事从眸间眉宇就可一目了然。广志面色淡然,缓缓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都不过是虚境,但每个人都会为此困顿一生。?也许这就是人生的意义。莲花不着水,日月不挂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放下就好。”

道理人人皆懂,置身事中时,人总是难免混沌,迷惑。梅月婵心中茫然,问道:“如何放?师父?这个放,是放弃还是无视?”

“竹影扫街尘不动,月穿湖底水无痕。万物万形皆缘于念,万念皆生于心。心无所住,方得自在。那些纷扰的世象,也许会让失主陷入迷茫、无措、焦虑。不要紧,不要因为看不清自己的内心而着急,再深的迷雾也会为时间现出真相,随自己的心就好。”

“师父好像又绕了回来。唉――不过,虽然师父没有名示我一个答案,但是能和师父说说,我心里觉得平静了许多。”

阳光斜过殿堂的檐角泻了下来,凄冷的轻雾渐渐散去,万物寂静。悠悠的钟声再次掠过群山沟壑,掠过人的心头,绵绵不绝。

梅月婵路过家门不入,直接前往金大夫的药房,想问个清楚。药房却早已经关张大吉,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也下落不明。在邻居处一打听,才知道他已经去了县城最大的药房坐诊,据说是遇到了神秘的贵人。

金大夫遇到命中贵人华丽转身而恰在此时“紫月瓶”的秘密不胫而走,这种巧合无疑加重了梅月婵的猜测。

“紫月瓶”的事,梅家人向来守口如瓶秘而不露,梅君从小一起长大,秉性单纯从不多言,梅月婵对她有足够的信赖;梅家在本地别无亲戚,人际简单,唯一有所牵扯的外人,只有祖父当年曾经搭救过的濒临垂死的陌生人――如今的金大夫。

“时间过去多年,他是如何知道“紫月瓶”的事,真相已经不得而知,但是他不该恩将仇报出卖梅家。”梅月婵遗憾地叹了口气。

梅君失望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心如果坏了,比身体的坏更可怕。”

顺着仅有的蛛丝马迹推测,一些事情明明清晰,却仍然错综复杂。一时间,不能妄下断论。事已至此,埋怨除了徒添烦恼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两个人冒雪来到警察局,想给陆伯平送一些御寒的衣物。

长生离开陆家后咸鱼翻身竟然攀上高枝,包揽了县政府买菜和各种杂物差事。夹着几把笤帚恰好路过,看到她们,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点拔梅月婵:“找县长试试,他今天正好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可以带你们去见见他,事在人为。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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