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卧在书案,裙摆狼狈。
林惊雨恼羞成怒,爬起身捏住狼毫沾取墨水在萧沂鼻梁上一点。
萧沂一愣,微微侧目,他抬手抹去,入目是黑色一点,以及她乐祸笑靥。
紧接着,他把手中墨水点在她的额头,满意颔首,“嗯,如此像个佛。”
她笑戛然而止,挑衅道:“若被太后知道,是要骂殿下对佛不敬的。”
萧沂不以为意,俯身捡起地上一张张纸,“反正皆已亵渎了个遍。”
林惊雨没有反驳,撩起半褪的衣裳。
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他们是战友,亦是手友,顾名思义,互帮互助,排忧解难。
简直不像话,从前是因皇后下药,后来渐渐有了欲望,两人皆不打算遮盖,君子曰,食色性也,反正萧沂总是这般说。
时而睡熟了,身旁的人一阵窸窣。
林惊雨睡眼朦胧,裙下一阵动静,她恼怒叫道,“萧沂,你发情啊。”
他蓄力指尖动作,一本正经道:“嗯,春天到了。”
简直无耻。
到后半夜里,她已然睡过去,唯能迷迷糊糊,他剥去她的衣裳,用帕子擦洗肌肤,再给她穿上干净的衣裳。
翌日清晨,林惊雨起来,发现手和大腿皆有红痕,抬头望向罪魁祸首。
浮光掠影,茶雾缭绕,他又坐在书案前,谪仙模样,正襟危坐,恍若一个正人君子。
不知该指责他什么,叫人更怒。
他侧目,用余光瞥了眼坐在床上羞怒的人,“要喝茶吗?”
“不要。”
“早膳备好了,吃些。”
“不吃。”
“皇后派人来叫你,只单独叫了你一个。”
“不……”林惊雨转头,“皇后叫我?”
“嗯。”他点头。
“好吧,那去一趟。”
林惊雨去往坤宁宫的路上,碰到了长孙瑶,她一身双蝶云形百花裙,千娇百媚,富贵至极。
她昨日里刚嫁给二皇子,今儿进宫给长孙皇贵妃请安。
瞧见林惊雨时,她故意走来。
当真是冤家路窄。
“你便是砚舟哥哥娶的那个女人?”她直白问,上下打量林惊雨,“是个狐媚子,把砚舟哥哥迷得神魂颠倒。”
“回二嫂,正是。”林惊雨不恼,颔首一笑,“二嫂刚嫁进宫中,想来是还未理清称呼,二嫂如今是二皇子妃,切莫再喊砚舟哥哥这四个字了,实在有违礼数,若被圣上知道了,是要责罚的。”
“你……”
长孙瑶喊了十多年这个字,脸色极其不悦。
“弟妹也是为二嫂考虑。”林惊雨依旧笑着。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不足为重。
她身边的宫女是个知礼数的,拦住长孙瑶,轻声道:“二皇子妃,宫中不得随意动粗,您还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来日方长,便先不与她计较。”
长孙瑶想了想点头,“罢了,今日便先放过她。”
她转身要走,迎面走来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正是长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