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速度这么快？”

望着暴怒连连却丝毫没有办法的王越，商戢有些惊骇的失声问道。

虽然怪鸟没有对王越发起实质性袭击，但商戢可不觉得这怪鸟没有攻击能力。

王越的长剑与怪鸟的爪子交击，发出如金铁般震耳的轰鸣声就足以说明怪鸟的攻击力。如果这怪鸟趁机一爪子朝王越脑袋上来一下，王越即使不死也重伤。

同理，将商戢放到王越的位置，下场也不见得会更好！

“所有人准备，目标那只怪鸟！”

挥挥手，商戢立即给四千弓弩手下令，准备以箭雨覆盖的方法射击怪鸟。

四千弓弩手立即引弓搭箭，屏息瞄准，等待商戢下达最后的命令。

“啾！”

怪鸟似乎也注意到这里的军阵，长鸣一声，身形立即向上高飞上百米。然后放弃了骚扰王越，反而飞到了军阵上方，挑衅的盘旋高鸣。

百米的距离根本不足以超脱星耀强弓与射日劲卒的攻击范围，但这鸟的速度快若闪电，前一秒还在军阵东方，下一秒就飞到了最西方。

在空中留下一道淡红色的残影，更过分的是，这怪鸟的飞行轨迹完全没有任何规律，想要以预判的方式攻击也无从下手。

见商戢迟迟不下令攻击，怪鸟的名叫越发得意，又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高亢的鸣叫一声，双翼一震，化作一道流光向东疾驰而去，转眼间就消失在商戢的视线中。

“末将无能，还请主公责罚！”

满身狼狈的王越面色通红，扭扭捏捏的来到商戢跟前，低声说道。

“无事，这异兽甚是奇异，我也未曾见过，怪不得王先生。”

商戢先安慰了王越一下，然后又道：“王先生还是先下去梳理一番吧，如此形象太过有失体统！”

此时王越全身破破烂烂，衣服以布条的形势挂在身上。头发乱七八糟，甚至隐约间还可看到一团疑似鸟粪的白色不明物质。

“属下失礼，还请主公见谅！”王越也意识到自己形象的不妥了，以袖掩面，快速退了下去。

“农老，这具体是怎么回事？王越的战报上写的语焉不详，不知农老是否清楚内情？”

见王越退下，商戢一脑门的疑问，只能希望农禾来解答自己的疑惑。

“使君，早在一个月前，这怪鸟就出现在百草园中。当初刚发现的时候它正在啄食一株刚成熟的灵米。初时它胆子甚是胆小，只要有仆役靠近百米之内就立即飞离。后来见百草园中的仆役无法奈何它，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偷食奇珍异果也越发肆无忌惮！

后来老朽见它越来越过分，就告知了王先生，期望王先生能出手制止它。结果谁想这怪鸟速度惊人，以王先生之身手，竟然对它无可奈何。

只是当时使君正在与异国蛮夷交战，为了不影响使君的军国大事，未敢向使君报告。后来这异鸟越发过分，甚至经常戏耍王越先生，这才不得已之下打扰了使君！”

“一个月前就已经出现了？”商戢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又问道：“农老见多识广，是否认识这异鸟就是何来路？”

农禾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神色，低声道：“让使君失望了，我农家古籍虽多，但主要集中在农业种植方面，对奇花异果可能还了解比较多，对这种异兽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之前我也特意咨询了公输尺，那老儿也不曾见过这是何物！”最后，农禾还特意补充了一句。

“这怪鸟……似乎有些像朱鸟？”

旁边的柳氏犹豫了一下，面色迟疑的说道。

“朱鸟？”

“朱鸟？”

柳氏话音刚落，就传来两道惊呼声，前者是商戢，后者则是农禾。紧接着又听农禾说道：“这不可能！老朽虽然不才，但还不至于不识四大瑞兽的南离朱雀，夫人切莫开玩笑。”

被农禾这么一否认，柳氏的神色却越发坚定了。目露思索之色，郑重的点点头道：“应该就是南离朱雀！”

“这不……”

还没等农禾说完，柳氏就挥手打断了他：“敢问农老先生，朱雀长什么样子？”

“老朽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朱雀，但估古籍记载还是知道的，所谓朱雀，凤之象也，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五色备举。这怪鸟哪里有半点朱雀的样子？”

“不错，农老博古通今，妾身佩服。不过，农老知道朱雀幼时长什么样子吗？”

“幼……幼时？”农禾顿时卡克了，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夫人的意思是这怪鸟是朱雀的幼崽？”

“不满农老，妾身因为某些机缘，得了上古三皇之神农的传承。炎神本草录中曾记载了朱雀幼崽，型如红炎，速若闪电，喜食灵物，与这怪鸟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老朽见识浅薄，倒是闹了笑话，还请夫人莫怪！”农禾显然有一个非常好的求知态度，立即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向柳氏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