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剑眉微敛。
“怎么脸白的和鬼一样?“
两个月的时间究竟能把人消磨到什么程度?
安悦原本一张白皙红润的脸庞变得毫无血色,身材也变得消瘦不少,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变化最大的还是她那双眼睛,栗色的双眸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清雾。
安悦没有理他,任由他像拎兔子一般强行拉回了家,路上没有说一句话。
这一个月间,安家和厉家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颗弃子罢了,并不是他们在乎的家人。
回到别墅里,看着客厅里熟悉的一桌一椅,她才恍然觉得从来没有属于过她的家。
从前的她,就是这么坐在沙发的一角,满心期待地等他回家的,可惜一切都物是人非。
“松开我。”
厉衍琛并没有听她的话,生怕她逃跑了般继续压制着她。
安悦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你不松开我,我怎么给你拿离婚协议书?”
语落,他眸色深沉地扫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便松了手:“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安悦的心顿时如被锤子敲过般,闷痛的不声不响。
她定了定神,从挎包里拿出一份修订好的离婚协议。
“你看看,没有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她主动为他递上一支笔。
厉衍琛感到越来越意外,他本以为这是安悦为了挽留他使出了另一种手段,所以当她在医院主动提出要离婚时,他打从心底里就是不相信的。
一个势力至极,为了得到厉家太太宝座的女人,不惜亲手毒害自己的妹妹借机上位,还有什么是这个心思狠毒的女人做不出来的?
他随意地扫了一眼协议里的条款,看到后面不禁皱紧了眉头。
“净身出户?”
“对。“安悦点了点头:”我只要我那一辆车,其他的都不要。“
自从安雅流产住院后婚礼一再被推迟。
安家此时正急着商业联姻,顾不上那么多硬是把安悦顶替了过去。
她至今还记得厉衍琛眼睛里的惊愕,还有从眼底里缓缓升起的第一次对她这个人的厌恶。
“三年为期,等安雅从国外治疗回来,我们就离婚。“
这是婚礼后,厉衍琛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从那一刻,安悦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就此彻底崩塌了。
毕竟厉衍琛看中的人是她的妹妹安雅,而不是她。安悦只不过是个被充数的替罪羊。
如今三年已到,她不想沾手厉家一分钱。
因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