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又如何是那些五阶,甚至六阶修士的对手。
那些大修士一旦行动起来,他们甚至于连人影都看不到。
不过还好,那些人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基本不会过多停留,很快就会离去。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如果说这个不知名的存在,是古泉镇暗中的守护神的话,那么槐安就是明面上的守护神。
一个食客对着槐安说道:
“槐掌柜,你说那些个修士到底累不累,走了一茬又来一茬,就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槐安笑着回应道:
“谁让我们古泉镇没个强大的修士,能为整个古泉镇主持公道呢?”
“说到底,还是我们太过安逸于如今的生活了,让孩子们都失去了成为修士的念想。”
又有一个食客接着说道:
“安逸些才好啊,我们的生意好做,大家的日子也过得舒心。”
“要是真成了修士,免不了要打打杀杀,到时候万一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苦哉!”
槐安点点头说道:
“正是此理,若是没有魔兽的存在,大家都能够平等地选择自己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太平日子。”
“一旦有人成为修士,变得不一样,那绝对会滋养欲望,让一个人变得贪婪放纵。”
所有食客全都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齐齐举起酒碗对着槐安说道:
“敬槐掌柜对我们古泉镇百姓的照顾!”
……
……
槐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渐渐落下的红日,看着渐渐升起的圆月。
他虽然已经是古泉镇数得上的生意人,但他过得却是极为朴实,从不需要任何仆人来照料。
他的院子里,唯有一棵老槐树遒劲挺拔,一直陪伴着他。
虽说院子里栽种槐树,在很多老人的眼里是不吉利的象征。
但是他不在乎,因为他也姓槐,槐树的槐。
正好他单名一个安,安定的安也是安心的安。
槐安看着槐树,槐树似乎能够看透槐安的心思,开始舒展着一根根枝丫。
若是被外人看见,却也只会当作是槐树在随风摇摆。
槐安深情默默地来到槐树下,伸出手轻轻触摸着槐树的树干。
槐树就像是感受到了痒一般,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紧接着,一根枝丫落了下来,伸到了槐安手中。
槐安握着枝丫,就像是握住了自己深爱的妻子的手。
没有人知道槐安活了多久,但却知道槐安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即便很多媒婆都想上门替他说亲,可是槐安却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等到媒婆都老了,换了一代又一代。
看着面容依旧没有改变过的槐安,古泉镇的所有媒婆也就都淡了这个心思。
就在这时,一片乌云突然挡住了月光,一股浓郁的不安感传入了槐安的心中。
槐树的震动变得剧烈起来,一根枝丫开始没有规则地摆动。
槐安脸色凝重地低声说道:
“魔兽潮又来了啊!”
说完,槐安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而那棵槐树也突然变得平静下来,重新变回了一棵再普通不过的老槐树。
没过多久,槐安又回到了院子里,身上多出了无比浓郁的血腥气。
而老槐树上,也有不少枝丫突然间断落,在尚未落地时就已经化为了飞灰。
槐安满是心疼地看着那些枝丫,有些悲伤地说道:
“这一战又亏了啊,希望那些血肉能补偿这战的损失吧。”
说完槐安又叹息了一声,呢喃道:
“时间啊,珍贵却又最廉价,也不知还要在这里等上多久。”
寻常百姓不过甲子寿缘,就算是那些强大的修士也不过数百载。
又有谁知道它们的孤寂?
世人常说不可与夏虫语冰,他们又能与谁说甲子的变迁说百年的过往?
甚至他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若不是两百年前他在这里感受到了相似的气息,或许它还不知道在哪里漂泊。
……
……
不得不说,苏大是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家乡在哪。
三人一路走一路问,走过了百里又百里,始终都无法找到自己的家乡。
流离失所的年少孩子,除了记忆中的模糊印象,就连家乡的名字都已经无法想起,又该如何去寻找?
尤其是那些不知名的小村子,恐怕相隔不到百里就可能互相之间不知其所在。
好在苏大的印象里,自己家乡所在的地方很大,至少也有千户人家。
当三人花了整整半个月时间,走了整整六百里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古泉镇。
看着算不得高的城墙,看着城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