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黄煌怎么会有这么个爷爷,简直就是个老不修!”
旬浩也是收敛起气息随后叹息一声:“哎,若不是这个老家伙实在没出息,也不至于要让黄煌扛起大梁。”
“要不是这几年黄煌苦于炼药术的破境,又被三祖离世的烂摊子耽搁。即便没有进入王境,黄煌也该有能与张天来一战的希望。”
“可惜啊,绝世天骄,就要被打去绝世二字了。”
听到这里,重新覆起面纱的旬墨,脸上又出现了不被外人所知的哀婉。
旬浩叹息一声,随后对着旬墨说道:“走吧,好好修行。”
旬墨轻轻点头,跟在旬浩身后朝着角斗场外走去。
只是刚刚走到院落门口,却又遇到了去而复返的黄东。
双方三人都没有开口,只是黄东面带笑意地对着旬墨点了点头。
旬墨却是丝毫不领情,拉着旬浩快步往外走去。
整个黄家,除了黄煌她是一个人都不想看到了。
只是旬墨却没有发现自己爷爷在遇到黄东时的片刻失神。
……
……
当黄东回到决斗场时,观礼的宾客大多已经走完。
阵盘也已经被收起,最后资源精铁的数目也已经清点完成,比试到此已经真正的结束,剩下的就是资源如何分配了。
“三爷您来了,大爷已经在等候您,准备开始资源分配了。”黄家的一名下人来到黄浩身前。
虽然话语中满是恭敬,但是举止之上却是头不低腰不弯,大有与黄浩平起平坐的架子。
黄浩也不在意,直接应和一声就跟在下人身后走向远处。
角斗场外的一座阁楼内,坐了不少黄家之人。
只是在没有任何宾客之后,伊然与宋玉龙四人倒显得有些异类。
黄煌与黄家四爷以及一干长老围坐在一张圆桌之上,那张英俊但难掩稚嫩的脸让黄煌格格不入。
黄家没有家主一说,各脉权力基本都集中在自己那脉的话事人手中。
唯有像这种牵扯到黄家整体的资源分配,或者遇到影响整个家族未来之事时,才会出现这般多位长老坐于一起的画面。
只是从坐于这间偏殿开始,就没有任何人敢于出声。
道理也很简单,失败者不甘于拿出赔偿,但还要自持身份居高临下地看着获胜者有没有开口的勇气。
胜利者碍于身份辈分,在这种场合下又不好主动开口。
黄五爷不开口,黄煌也不好主动说什么,否则就有失礼之嫌。
而黄五爷若不是最后得到黄煌几人的赠予,他也是跟大爷黄放穿一条裤子的。
如今牵扯到利益之争,他要是率先开口,无外乎与另外三脉断交和黄煌一脉踏上一条船。
这种选择造成的后果,其实已经不是个话事人所能够承受的了。
他这一脉之所以只有六万石资源精铁,可不就是在五祖老去后,各脉资源掠夺造成的后果。
那时候黄煌的爷爷不争只取五千石,而黄二爷黄四爷各取一万石,大爷黄放更是取了整整一万五千石。
这才让本来最为强盛的第五脉走向了今日衰败。
这场比试同样也是一场掠夺,本质上是三脉掠夺一脉,而第五脉不过只是被裹挟其中想要捞些好处。
照理说,第五脉好处是捞到了,但这样的结果却不是众人之前所想的那般。
在黄煌和他那几个朋友的强势之下,三脉的掠夺方案竟然失败了。
不光如此,自己这脉还赔进去大量的资源,这样的结果谁能接受?
黄浩已经走到了偏殿,但却站在那个下人身旁,完全没有进入其中的意思。
他在所有人眼中本就是个性格疲软的人,否则也不会任由四脉针对,也不会需要让一个后辈来处理一脉事务。
他从没有想过今日黄煌找来的同伴竟然能够达到如此地步并取得胜利。
但是他知道殿内之所以还没有开始争吵,只是因为少了他这个开启争端的人。
所以他为何要进去?
说到底资源只是外物,无论资源如何分配,第三脉被掠夺了多少资源,他自己的那一份还能变少了不成!
于是黄浩不动声色地将引路的下人打晕,然后从空间戒中取出一坛酒,就坐在屋檐下喝起酒来。
静静地聆听着殿内即将结束的平静。
你们求利,我求信义
“三弟既然迟迟不愿露面,那么就由老夫来当这个恶人吧!”大爷黄放站起身来,目光扫视全场。
“此番比试,我脉损失资源精铁五千石,二弟损失五千石,三弟夺得一万一千五百石,四弟损失六千五百石,五弟夺得五千石。”
“那么我脉将拿出价值五千石资源精铁的产业,二弟这脉也需拿相等的产业,四弟你那脉就需要拿出价值六千五百石资源精铁的产业。如此分配没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