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他听了,听完之后傅子珩倒吸了口气,压着所有的情绪,一字一句说:“你给老子现在离那地方远远的,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现在立刻就赶过去,听到没有?!!”
萧晚抿着嘴角,低声答:“我是不会就这样离开何页走的。”
“萧晚,你他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傅子珩气的暴跳如雷,平时的沉稳和睿智全都没有了,“他一个男人不会出事的,死不了,你要是贸贸然闯进去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他算账你知道吗?!”
萧晚紧紧抿着嘴角不出声,反正跟他说也不清楚,她要真是那种能抛下同伴独自跑掉的人,就不会找回来了。
听不到她的声音,傅子珩最终叹了口气,妥协:“你不想离开也行,那就好好躲起来,不准冲进去救他,你一个女人救不了他,等着我,我马上就来,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几乎带了祈求的意思。
萧晚退让一步:“那你快点。”
傅子珩松了口气:“告诉我地址。”
萧晚说了。
傅子珩默默算了下时间,挂电话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别冲动,他会以最快的时间赶过去,萧晚‘嗯’了一声收了电话。
蹲在墙边的萧晚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何页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心急如焚,可是什么事也做不了,她蹲在墙角边,两只手紧紧拽着电话,心里想,如果今天被抓的人是她呢?
如果她被抓了,真要出了些什么事,她的两个孩子会怎么办?她的父亲会怎么办?傅子珩……该怎么办?
她现在有点明白当初傅子珩不想让她去干这样危险的工作了。
你担心和你爱的人会一直替你揪着心,或许你在实现梦想的时候,家里的人此时的心情就如现在她这样一般。
她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厂子的那边大门里走出来两个人,两个人在外面站着,一人点燃了一根烟,萧晚听到其中一个人说:“刚才抓着的那人,不会是警察吧?”
另一人回答:“我觉得不像。”
“为什么?”
“他没个警察的样儿。”
“……那他咱们到底放不放?”
“放?放个屁,人都弄来放什么放!”那人狠狠抽了一口烟,扔了烟蒂,解开拉链开始小解,一边动作一边说:“你去弄点药来,等他睡着之后,照以前的办法一样一刀下去他也就认命了,不认命等他醒了之后关他一年半载也会认的。”
那人忙点头:“行,我这就是去办。”
说完,两人分头行事去了,躲在角落里听着的萧晚背后的寒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不行!
她不能等下去,再等下去傅子珩没来,何页就丧命了。
深呼吸了几口气,萧晚起身跟了过去。
厂子内何页坐在一张椅子上,只有双手被绑着,他现在心情已经从震惊转到了不可思议,废旧的厂区里不是一个黑厂,而是一个聚集地,聚集了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残疾人,他刚才在外面和萧晚看到的那个被从车上抬下来的人也在这里,是一个双腿已经被截肢的残疾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正麻木的吃着。
将他抓进来的两个人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何页定了定心神,开口:“喂,兄弟你贵姓啊?”
他问那个没有双腿的残疾人。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吃他的馒头。
何页不死心的继续开口,套近乎:“兄弟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你能告诉我吗?”
那人一边吃食物一边麻木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
倒是一边坐着的一个怀里抱着婴儿的妇女开了口:“小兄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那妇人坐在那堆残疾人当中,似乎跟他们是一块儿的,何页多了个心思,没有说实情,只是苦道:“我怎么知道,我好好的跑着步呢,就被两位大哥抓了过来,我家里人现在肯定都急了,也不知道报警了没有?如果报警的话那就糟糕了,毕竟这只是误会一场嘛。”
果然他说到报警的时候,那妇人脸色变了一变。
正在这时,走出去的那两个男人回来了,那妇人忽然站起来走过去嘀嘀咕咕说:“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农村里出来打工的,像是城里人,要不咱们放了他吧,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他们干的这些勾当专门找农村外出打工人下手,惹上城里人麻烦比较大。
为首的那个男人听了骂了那妇人一句,那妇人不敢在说些什么,抱着孩子走了,那男人又叫住了她:“去弄些喝的来。”
那妇人点点头。
“小兄弟。”那人来到何页面前忽然笑意赢赢的开口,“今年多大啊?”
何页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笑着答:“不大,快三十了呢。”
那人明显吃惊了一下:“三十?”
何页点点头:“是啊,我这个人平时注意保养,花在保养上面的钱还真不少,所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