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下巴道:“什么别的男人,有三哥哥在,我才不会看其他男人一眼。”
王世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阻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抬眼却刚好撞上秦姑娘投过来的,似羞似怯的眼神,心里也是一动,秦姑娘是大家的嫡女,平日里最是端庄娴静,自己却几次见她对自己是这样的神色,倒让人心生柔软。
秦姑娘咬唇看了王世甄一眼,对陈筱艾道:“你别混说!这要给人听见了,是要遭误会的”
陈筱艾啪啪就给她的双标鼓掌,摇头笑道:“秦姑娘也知道光是三言两语都可能遭人误解,我当着众人接了花,难道不是一回事了?”
秦姑娘一时顿住,曾姑娘急急道:“你不要便不要吧!扯那么多话做什么!”
说着又再一次从王世甄怀里抢过那枝红梅花,抱在怀里哼道:“三哥哥的东西,自有我珍惜着。”
“是是是,但还请曾姑娘以后不要以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是稀罕的就行。”
陈筱艾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小白眼,转头示意文灵秀等人离开。
曾姑娘不乐意了,她怒气冲冲的跑上前来就要扯陈筱艾的衣裙:“你把话说明白了再走!”
文灵秀哪里能让人触碰陈筱艾,冷脸将曾姑娘的手臂拍开,不满道:“曾姑娘这是做什么,若伤到我家小姐,岂是你能担当的。”
文灵秀明明收着力气,曾姑娘却好似受了重推,哀叫一声就往王世甄身上倒去,王世甄手忙脚乱的扶住了,也生了些怒气,对文灵秀道:“岂有动手的道理,曾姑娘千金之躯,若有好歹”
“放心吧王公子,收着力道呢,必伤不了。”
陈筱艾居高临下的看着赖在王世甄怀里装模作样的曾姑娘,轻笑道:“若怕什么,即刻去请大夫来医治就是,我就在这儿等着。曾姑娘哪怕是少根毫毛,也只管定我的定罪就是。”
“你、你说得轻巧,t待我一时不留意肯定便跑了!”曾姑娘说着,转头埋进王世甄的臂弯里,柔柔弱弱地抹起眼泪来。
“那我便在这儿等着呗。等曾姑娘在王公子的怀抱里好好抹上几回眼泪,演够了再说也不迟。”
陈筱艾看着好笑,这样的技俩她小时就不知道见了多少场,许久没看到了,倒还怪怀念,陪她玩上一局也不碍。
南安公太夫人
陈筱艾愿意看曾姑娘演,旁边的秦姑娘可看得满眼妒火,王世甄虽是疼顾女孩儿的,但交谈接触向来有礼数分寸,那可恶的曾姑娘居然就这样赖在王公子怀里,扯着他的手掌,枕着他的臂弯要知道,王公子扶过她过桥,也只是隔着手帕的!
她、她都还没与王公子碰过手!
秦姑娘冷起脸道:“曾姑娘别装了,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的,这位姑娘根本没用力,不过拍开你的袖子罢了。”
曾姑娘一听,越发拉着王世甄的手臂不愿放,嘴硬道:“你又不是我,哪里知道我身上的不舒服。”
“单凭你说话这样中气十足,焉知你肯定是装的。”秦姑娘一甩帕子,按了按嘴角,意有所指的说道,“这大庭广众之下,真是不要脸皮了。”
王世甄神色一僵,连忙唤来曾姑娘的贴身丫头,自己整了衣袖躲开几步。
曾姑娘也不在意,在丫头的搀扶下不紧不慢的拂了拂耳后秀发,美目横了秦姑娘一眼,轻蔑道:“你清高,不世俗,成日里装模作样的装大家闺秀,礼义廉耻惯只会放在嘴上,也没少见你私下对三哥哥暗送秋波。别把人都瞎子,你做了什么,大家都知道。”
“你!嘴巴里放干净点!”
“你奈我何?”
“够了!”
眼看两人就要吵翻,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喝让两人吓了一大跳。
大戏没看成的陈筱艾好奇的望过去,就见一名身穿靛蓝色绒毛马褂,灰棕色裙装的的妇人,她发髻上戴着玛瑙金簪,耳上坠着翡翠滴珠,长得马脸竖眉的叫人心生怯意,十分气派严肃。
应该是某位贵妇贴身的嬷嬷,极有脸面的那种。
秦姑娘忙收起怒气,朝妇人规矩行礼道:“见过顾嬷嬷。”
曾姑娘一愣,她隐约记得南安公太夫人身边有个十分得力的嬷嬷,就姓顾。而且出门时就听母亲唠叨过一句,说是南安公太夫人今日也要来永清园看梅花,难不成这位就是
顾嬷嬷挑起粗眉,只朝秦姑娘点了点头,板着脸道:“这天儿还冷着,难为两位姑娘还能顶着冷风吵嚷起来,可别让风灌了嘴,呛着身体里,也不知该算谁的。”
秦姑娘听着一脸通红,垂首不敢多言,曾姑娘本不如秦姑娘在贵妇圈里有阅历,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只低头抿了抿嘴,端出受惊的样子来。
顾嬷嬷又转向王世甄,嘴角略带了点不知真假的笑意:“前头公子爷们正钓着大鱼,还作诗吟文好不快活,三公子到这儿做什么,该热闹热闹去才是。如今你们爷们说话也少不了正经事相谈,三公子可别被圈子落下了。”
“顾嬷嬷说的是,多谢嬷嬷提醒